但开窗通风5个月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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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又见炊烟
  

  梦里又见炊烟

  ——乔伊

  

  

  梦里又见炊烟。

  袅袅地，在无风的空气里上升，飞散。

  梦里炊烟以蓝天作衬，白云为饰，绿树为亲，是田野里最美的风景。远远的，干活的男人们看见了，歇了锄脚，咧嘴笑着，家里那人在做饭了，看炊烟的浓淡颜色，猜测着，今晚又吃什么，玉米粥，白馒头再炒几个下酒菜；是筋道的手擀面，加点香喷喷的葱花香，或者几个薄煎饼，夹几根白嫩青翠的大葱，再摆小盘炒花生……这样想着不觉肚子真的在叫了，拿脖子上的毛巾擦把汗，趁着天没黑再干一会儿。

  天朦朦黑的时候，村里的炊烟便越来越少了，这便是男人们收工回家的时候，在水沟里捞几把清水洗洗脸，一张大锄划道轻柔的弧线，老老实实地搭在厚实的肩膀上，跟前后的人打着招呼：

  “二哥，苗出的怎样？”

  “行，今年天时好，晚上跟我过去，咱哥俩喝两盅，你嫂子今晚炒了几个小菜。”

  “不了，家里也都做好了，说不定这会就等我了，哪天忙不过来，叫我一声。”

  这样聊着，进了村子，便能闻到各家各户的饭菜香了。

  “哟，村头二柱家炒鸡蛋了。”

  “玉清嫂子做什么饭这么香。”

  “兰妮子又在学炒菜了，又炒糊了，呵呵。”

  一边说笑着，自己的家门便近了。

  北方的女人们都羞于站在门外等，倒是一帮帮的孩子们站在门口望眼欲穿，看见了远远地就叫，“娘，爹回来了！”一边就蹦蹦跳跳地跑进门里去，嘴里还不住地叫着，“开饭喽，开饭喽！”这时候便偶尔会传来女人的呵斥，“脏手还捏！你爹还没吃呢。”……紧接着就听见一阵锅碗瓢盆乐，男人把工具丢下洗把手就开要开饭了，男人先夹口菜，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，便跟女人聊开了，东家种的啥种，西邻几天提苗，还不时的呷几口酒，脸上随即便是一副酣畅的表情，弄得孩子也想偷着喝了，他怕父亲那双大筷子朝他掴过来，只好趁着机会大口地夹菜，所以没一会就吃饱了，大门口白天还没玩够的孩子又在伸头缩尾地打暗号了，孩子抹一把嘴，一溜烟地跑出去了，只听见女人在后面喊：“回来，把碗里的吃光再走！”哪里还摸的上孩子的影子。

  “败家子！”女人恨恨地骂着，“都跟你学的！也不管管。”一边朝身边一口一口呷着酒的男人抱怨着，一边把孩子碗里的一点点的粥倒进自己碗里。男人嘴角笑笑，只顾把一把嫩葱嚼得咯吱咯吱响，最后一个吃完的往往是他，反正忙了一天了，这是一个难得清闲的时候。有时候他们还会边吃边哼出小曲来，等碗里的酒干了，男人的饭也吃完了，女人一声不吭地收拾着……

  慢慢得夜色笼上来了，孩子耷拉着眼皮一身疲惫皮肤白癜风用药期要注意哪些地回来了，男人伸伸懒腰，该歇着了，还有几畦，明天又得早起。男人咕哝着也去睡了。女人把衣服给他们换下来，有精神的还要洗洗衣服，累了的，也要睡了。

  夜终于深了，男人又沉重地翻了个身，女人的鼾声轻轻地响起，孩子的脸上漾起浅浅的幸福的笑……

  梦里炊烟又起，袅袅的，美丽而轻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