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远比在乎你的人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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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片·生活
  童年里，有一段日子，渴望在二月开满油菜花的田野，站成风景。- - -

  

  相片·生活

  ——玻璃娃娃

  

  

  　　

  童年的照片，像生命长河中漂浮的花瓣，稀少而珍贵。

  人有生死，照片亦是。搁置的岁月久了，相片上的人物变得模糊不清，像一幅油画，伴着时光，表面的颜色慢慢斑驳，露出最初的底色，终于辨不出谁是谁了。现代人借助高科技手段——数码照相、扫描，然后存入电脑，不知是否会永恒。

  童年里，有一段日子，渴望在二月开满油菜花的田野，站成风景。那宽阔的画面，放眼望去，一片金黄，那样温暖的颜色，没有尽头。那时节，采粉的蜜蜂忙忙碌碌，嗡嗡的声音传进耳膜，伴随着旷野的风声，编成童年美妙的音符。

  但终不能如愿。

  偶尔整理相册，竟发现，存留的照片中，最早一张是初一时候的获奖照，更早的已灰飞烟灭，不禁怅然。画面中，十几个稚气未脱的孩子，穿着朴素干净的衣服，每人手拿一张奖状和一本软皮封面笔记本，站立台阶。后面是脏兮兮的教学楼，靠墙壁的一块黑板上，用粉笔写着魏体的“期中北京专业痤疮医院考试表彰大会”。迷惑的是，十几张稚嫩的脸，略显老成，没有笑容，了无生气。这样的定格，更像电影中的某些画面，伴着深沉的背景音乐，瘁然间，触动了心灵的某根弦，一股沧桑感油然而生，好没理由。

  看得更多的是友人的照片，凝结了往事，朴实、厚重。

  依稀记得那段日子，为了一段没结果的感情伤感。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，长时间挥之不去，令我窒息。一个夏日的傍晚，信手在相册的扉页写上：抽屉里/有一本草色的相册/那里有古老的故事/年轻的笑脸/已很遥远/发黄的照片/像历史的残片 一个瞬间/是一次永恒/最后/映入眼帘的/是你枯黄的脸。

  这便是年轻的痴狂。

  人长大了，对着镜头，总也不自在。一双手往哪摆，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成了难事。自己的单人照中，黑白的、彩色的，坐着的、蹲着的、站着的，各色各样，相同的是没了笑脸。不知道为什么。

  友人看我的相册，总要问起，“娃娃，相片上的你为何不笑？”

  我无语。心想，生活写在每个人的脸上，真表情总比假笑脸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