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延嗣迁怒于乔知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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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种野草，叫车前草，在我们这里，道旁、野地里随处可见。可以入药，据说还可以给青蛙治病，所以我们这里的土名又叫它“青蛙草”。至于到底能不能治好，谁也没见过，可我小时候大人就这么告诉我：青蛙草能治青蛙的病。

  这是真的吗？有一回，我和几个小伙伴捉住了一只青蛙，将它弄得半死不活的。然后又决定将它医好，就去采了几片车前草的叶子来，把“病蛙”包裹起来。我们耐心地守在蛙边，希望它药到病除。可等了很长时间，青蛙还是奄奄一息的，好不过来。我们将它移到一个安全处，决定第二日再来看它。第二日，迫不及待地去看，可青蛙还是裹在车前草叶里，一动不动，早已死了。

  “大人是骗人的！”我们说。

  现在以我成人的眼光看来，这当然是幼稚的，可笑的。车前草能治青蛙的病，这话也许是胡扯吧，然而现在我只是猜测罢了。真能治，真不能治，怎样治？我不会去实验，也懒得去实验，也不好去实验，如果我真去做了，别人一定认为我“小孩子气”，而贻笑大方。然而小时候的我没那么多顾虑，因为好奇、怀疑，敢于实验，敢于求真，俨然是一个小小的科学家。而现在的我呢？我的周围的成人呢？有几个还在继续幼时的所谓的“游戏”呢？我总觉得，我们的教育和我们的环境，不是在栽培和发展人类的某些优良的天性，而是有意无意地在遏制和扼杀。这正是我们这个民族、这个社会致命的缺陷。

  现在正是春末夏初，车前草正葳蕤；田野里，蛙声也正闹猛。不知道还有没有孩子在做我小时候的游戏，我想，只要还有孩子，这样的游戏是一定会做的。可我不希望他们长大后，也像我一样，像我周围许多成人一样，将一些宝贵的天性好好地收藏起来了。北京皲裂主治医院

  2003/5/6完稿于王院乡校

  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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